“在纪律与绩效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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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孙曰、兵卒、诡道也。 戚继光说敌人当然应该采用诡道，但自己的士兵不是敌人，怎么能施诡道呢？ 士兵们需要的是爱护、指导和援助。

在拙着《管理三国志》中，他说:“爱是唯一的管理智慧。” 很多人都很困惑。 事实上，戚继光就是典型的例子。 他很珍惜自己的士兵，士兵们还没有遇到的困难，他事先为他们预料到了。 士兵们还无望开口，所以他已经为他们安排好了。 出征战争时，他打了先锋。 缴获了战利品，他请士兵们一起分享。 平时，他就像父母无私地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吃饭一般，生病是同情，患难是场所，甘苦是一样的。

这份爱显然不是诡道，而是出自戚继光的真心。 可以想到的是，如果戚继光给自己的士兵诡道，士兵们也会起到上面的效果，给他诡道。 于是，整个队伍在诈骗的过程中分崩离析。 这样危险的事件，只有自作自受的笨蛋才能做。

戚继光不是笨蛋。 他知道经营学的智慧在于以心传心。 而且，他对士兵们的爱，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训练场。 所以，他的爱不是讨人喜欢的温情脉脉，而是严厉、严厉、认真。 他认为，如果一个士兵能把战斗中平时学到的武艺用掉十分之一，就能在格斗中获胜。 使用上面的五分之一，可以与一五为敌； 使用上半部分的话，所向无敌。 这些想法不是悲观胆怯的，而是基于战场上白刃交错的残酷现实。 作为带兵打仗的将军，他不敢侥幸，也不敢姑息部下。 他几乎残忍地要求士兵们进行严密的训练，训练到受伤的肌肉断骨也在所不惜。 士兵们也有自己的良知，时间久了，自然也能理解戚继光的良知。

这样，所有的组织成员就会聚集在一起，形成真正意义上的团队，同时随时爆发出前进的力量。

二

戚继光的另一个发明是激励性报酬制度。 我们所说的工资和奖金，在齐家军中被称为军费和奖金银行。

齐家军的士兵每人每年约有十两银子的工资，只相当于当时农民打工的收入。 因为戚继光这样做也是不得已的。 本朝工资标准极低，堂堂兵部尚书年薪收入也只有150两银子。 更何况本向来重文轻武，哪怕戚继光功劳高，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发言权。 如果士兵们收入过高，就会有人质疑齐家军的军费开支，同时会产生一些罪名。

但是，军队毕竟和农民的日工不同。 军人是个危险性很高的职业，需要抛头颅，洒热血。 这么点工资，怎么说也没道理。 因此，戚继光想到了一个好方法，就是对我们现在流行的业绩进行评价，然后根据评价的结果给予相应的奖惩。 评价副本包括:一、在训练场的表现。 二、日常生活纪律性； 三、在实战中消灭敌人数量等几个部分。 根据这样的成绩考核制度，优秀的士兵往往能获得相当丰厚的奖银，成为战友们敬仰的有钱人。

戚继光把在训练场的评价方法命名为比校法。 比校法，顾名思义，一方面是让士兵们尝试自己的武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修改他们的态度和行为，帮助他们持续进步。 但是，他们如果有好成绩，就可以得到各种形式的表彰。

从学校的副本来看，有个人的武艺展示，也有两人的对战，甚至还包括两队之间的军事演习。 弓箭、鸟枪、佛狼机等远程武器，必须评价打靶的精度。 另外，是否仔细护理武器，是否按照标准进行操作也在审查范围之内。 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战斗人员还是勤杂工，都要考核。 如果有人使用自己不喜欢的花样，会被大汉嘲笑。

考核成绩分为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下、下上、下中、下，共计三等九则。 另外，设置超等。 成绩优异的话，可以获得银牌和晋升的机会，但相反会受到惩罚和降级而得到解决。

每次的成绩都记入士兵们各自的文件中。 努力训练，成绩提高的士兵也有表彰。 没有进步的人，第一次免于惩罚，第二次受惩罚，连续五次受惩罚，就被罢免。 而且，营地中的所有军事长官也将士兵们的成绩作为考核指标，并因此受到表扬和惩罚。

除了学校士兵们的武艺和他们协同作战的配合程度外，戚继光治军的另一个亮点是制定军队中禁止的纪律。 行军有行军的规律，营有营的规律，水战有水战的规律，守望有守望的规律。 但凡有擅离职守、惊动群众、奸淫妇女、传谣、扰乱军队心智、欺骗主管的行为，将受到严惩。 报告敌情与事实不符的，斩； 剥夺人民财产的，砍杀； 杀人扰民，违反斩的军令的，斩； 临阵退缩的、斩； 杀害和砍杀无辜的人； 虚报战功者斩； 屠杀或隐瞒俘虏及其子女的，斩之。 负责人根据其情节轻重连坐，甚至与正犯同罪。 为了让士兵们一丝不苟地遵守这些纪律，戚继光把纪律条款发给他们，让他们认真背诵，熟悉心灵。 工作日随机抽查，偶尔有少量的，背诵一些纪律条款可以减免处罚。 而且，他经常和士兵们讲遵守纪律的理由。

例如，他讲过养猫捕鼠的故事。 老鼠在晚上偷吃人的粮食，咬破了人的衣服。 于是，主人抱着猫回来，每天都让它好吃，养活它。 我希望能杀死头痛的老鼠。 但是，这只猫没有杀死老鼠，而是咬死了主人家的鸡，翻了主人家的锅和盘子，弄脏了主人家的床铺和衣服。 别这样，主人怎么能不生气呢？ 猫的作用是捕鼠。 否则，你会被责打或抛弃。 同样的理由，军人的作用是消灭敌人，保护人民的正常生活。 作为军人，看到敌人就逃跑，却随意侵害老百姓，不是比那只猫更可恶吗？

戚继光告诉士兵们必须学会感谢。 他说。 “我们的士兵不耕不种，但不能减少一天三分的工资。 这些粮食从哪里来？ 是我们家乡的人贡献的！ 你们在家里没种过地的是哪个？ 想想种田是多么困难。 辛苦了一年，终于有了一些收获，但必须向政府纳税。 真可惜啊。 但是你们呢？ 家乡的人们养活了你们，我很期待你们取得一些胜利。 如果你们不能用心，良心是什么？ 如果有强奸犯科学家的话，即使你侥幸逃脱了军法的制裁，老天爷也要找人来消灭你！

为了确立铁的通常军法，戚继光使用了近乎残酷的连坐法。 这是一种集体责任的管理模式，所有士兵都可以接受所有同伴的鼓励和监督。 所有组织成员必须勇敢面对，面对阵地不得退却。 如果一个人撤退，一个人就会被斩首； 如果队伍全员撤退，队长将被斩首； 队长殉职后全队撤退的话，全队将被斩首。 这些残酷的政策不能完全不妥协地执行，但是发挥了一罚百戒的威慑作用。 这样一有命令就立即执行，一有禁止，整个军队就像自己的胳膊一样，可以随心所欲地指挥，所向披靡。

关于实战，审查的标准是海盗的数量。 每击退一个海盗，可以得到30辆银行。 这样，10名海盗300辆，100名海盗3000辆。 但是，这些奖银的发行形式不是比较个体，而是比较士兵们各自所属的编队。 如前所述，戚继光强调团队作战而不是个人英雄主义，奖金也必须作为团队共享。 以三十双奖牌银为例，全队十二只，藤牌手两人，狼筅手两人，长矛手四人分其中二十双，钯手两人分其中三双，火夫分其中一半双，剩下的全部归队长。 如果鸟枪手与编队协同作战，鸟枪手也必须参与并共享。

这样的奖金制度意味着，如果全队累计杀死倭寇60人，就可以赚大钱。 其中，所有藤牌手或狼筅手可获得一百五十两银子，相当于兵部尚书的年薪收入。 除了奖项之外，还有战利品。 例如，海盗们藏在巢里的金银财宝和值钱的物件也可以由编队内的组织成员分开享用。

戚继光既不是经济学家，也不是金钱万能主义者，但他知道培养士兵们为国捐躯的理想和金钱的激励作用相结合。 士兵们不仅可以从职业上成长，还可以从经济上得到很大的利益，可以用自己挣来的任何钱妥善安排家庭生活，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死而无憾的豪气。 整个队伍的战斗力也在这样的结构中得到了很大的提高。